不能討妳歡心
那只是一種反過來的情緒霸了,
誰不想一直被疼,誰不想被捧在手心上?
繞著圈子進不去,
找不到連接點,
不懂妳要的好是哪種好,
也只是被抱怨、被嫌棄。
嗯,錯的都是我,
反正我也習慣了這種模式。
慢慢發現,也許
我的笑容不是你喜歡的, 我的脾氣是你最討厭的,
我的情緒、 我的頑皮、 我的固執、 我的個性、 我的習慣
都不是你想要的,
哪天
妳一定會就這樣離去,
哪天
我也會就這樣離開,
我是狠心的人,
妳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不需要在這證明什麼,生活、態度、人生,
都違背了之前所想像的,用一種想像的態度,一步步走向我的人生,
在自我意識裡膨脹的我。
對某些人而言,只有抱歉當初的曾諾。
不該再執著於小心眼,對不起那些我討厭的人,
總是分不清好朋友與普通朋友,是我對好朋友的定義太苛求,
對普通朋友又太過無所謂,
高潮與低跌狠狠刻畫著個性,在尖銳的性格下,有著你們不能體會的無助。
基本上,我最討厭的是我自己。
架起高高的姿態,驅離那些不必要的人,
自以為的一切,為自己的人生喜悲負責。
當人們討厭我,或許我會好過一點,
穿上毛衣 回家,我需要逃避。
我怎麼演,你們就怎麼看,
要怎麼想、怎麼罵,隨便。
她為愛情,下決心改變體態;
他為夢想,執著演唱跳躍在舞台上;
她為前途,努力不懈爭取第一名;
她為了她,掉過無數的淚、擁抱著無數的失望;
人們,都擁有屬於自己的執著,我沒有。
就算處在事情當下,甚至是個當事人,
下一刻,一切又變的與我無關,
像是抱著爆米花冷眼觀看電影情結的路人。
所有測驗不管準或不準,都說明著我從不被壓力困擾,
樂觀的樣子;因為腦裡總裝不下些什麼,忘了一切又好了,
我的腦裡,只充滿著空虛、孤寂、渺茫,夜裡只能擁抱著它們入睡,
也因此沾沾自喜,自以為特別、自以為演戲;
只要一想到我為何而存在,就馬上、立刻掉到無止盡的黑洞,
像被抽乾的屍塊,呆滯在無底的宇宙,
想不起來,回憶只有片刻。
繼續背著我的對白、穿上我的戲服,
演著你們眼裡的正常人。
你知道嗎?
那是一種,很深很深 深到無法言語的空洞。
片刻的記憶著黑與白,現在全都糊成灰,
月曆沙沙的一頁頁掉落,時鐘快速閃著到數的秒數,
陰涼灰暗的房間,我躺著,望出落地窗的視角,
晴天高照天氣似乎一切擁有生機,
我躺著,乾躁的皮膚、慵懶的軀體。
該執著些什麼?該害怕些什麼?
『你總該做些事,就算渺茫不之所措。』
思緒擺蕩著,軀體繼續扮演著我該有的角色。
平靜也是種壓力,像是豬肉攤、魚販堆集的市場,
惡臭的腥味、腐爛的血水,壓著我難以脫逃,
死了幾回?又重生了幾次?
上一秒握著鉛筆學寫ㄅ,下一秒拖著老病的身體等醫生給的惡耗,
記憶總是不比劇本可靠。
斑駁的妝一再的修補,修成你們想要的樣子,
我不是我,是你們心中的我。
哪天,腦裡的思路再也連不上社會的藩籬時,
我會開心的大笑,笑到所有妝都剝落,
然後乾淨的死去。
套上我該有的戲服,該有的個性,該有的聲音,該有的微笑,
繼續演著這場,停止不了的戲。